身为一个高中生,我每日困在学校的囚笼中,不能够放飞自我。
是日,我也依旧继续着枯燥的日常。
虽然今天依旧和平常一样,但我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同班们或瞌睡或偷吃或看漫画,也有部分同班在认真听讲。
我也就且听且分神。
最近妹妹跟我在是否考同一所大学的问题上闹了别扭。我主张两人各上各的,这样一来就不会因为对方而在学业上分神,还不会因为看到对方找了异性朋友而不高兴。
而妹妹主张两人上同一所大学,这样她就随时都可以拿我出气,关键时刻还可以把我当作挡箭牌来使用。
顺便说一下,我十八,上高三;她十七,上高二。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打中了我的右耳,随即便听到一声窃笑。
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到坐在走道右侧的谢瑜正用眼神示意我地上有东西。
我低下头,看到地上躺着一团纸。
我明白打中我右耳的是什么了。我抬起头,压低声音问谢瑜道:“这是谁扔过来的?”
谢瑜瞥了眼坐在教室右后方的张风,说道:“张风嘛,还能有谁?”
张风?他给我扔纸团干什么?
我捡起纸团并将它展开按在课桌上。
你和冰山女的进展怎么样了?昨晚进行到第二阶段了吧?
纸团上便写着这些。我一边困惑着自己是何时和班长扯上的关系,一边朝张风那望了一眼。张风原先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见我看过来,便挤眉弄眼。
我发觉谢瑜正用带着询问的眼光看着我,于是将这纸递给了他。后者看完后,抬头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我猜他会问我是如何使从不和任何男同胞说话的班长开了口,又是如何牵到了她的手。
果然,他探头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我去可以啊!你啥时候和她好上的?手都牵过了,也不告诉你兄弟我一声。哎,你咋让那冰山喜欢上你的?也教我两手吧!我去,也真奇了,她一个满脑子都是学习的冰山,咋就被你给攻破了呢?哎等等,”他停了下来,往教室右前方看了一会,那个位置便坐着成绩全校第一,立志考上清华的班长,然后回过头来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和我对视了一会,忽然露出了笑容,“假的吧,这纸上写的?”
我正准备点头,余光却瞟到班长的脸向我和谢瑜这转了过来。我猜她是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所以立刻准备把谢瑜的头推回去,然后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姿态,否则下一刻就要被她点名批评了。
然而今日果然有什么不对劲。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厌烦感。这种厌烦感指向这一复一日的枯燥日常,指向这一成不变的同学关系,指向这一层层缠绕在我身上的社会法则,以及指向在班长的冰山目光下必须摆正虚假的学习态度的我自己。在这一刻,我厌烦了这些。我不知道为何在平时都能坦然接受这一切的我在这一刻会产生这种厌烦感。或许,是因为今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只是因为我想要有一些改变?
总之,我迎上了班长的目光,朝她挑了挑眉。
班长的冰山脸没有丝毫变化,但她或许在想平时存在感极低的我怎么会做出如此举动。我不禁嘴角勾起——
——哦?没反应?那这样如何?
我将右手贴在嘴上,向前一挥。
一个飞吻,送给了班长。
在这一瞬间,我已经看到了班长当场站起身来点名对我进行说教的画面,不久后,我便收到了学校的处分决定。
我在对她进行性骚扰。
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后悔。反正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只要能掀起一点波澜,怎样都无所谓了。
我面带笑容,浑身说不出地轻松,几乎要张开双臂,迎接我所期待的未来了。
然后我便看见,班长的脸,刷一下红了。
接着,她看着我的冰山目光,也撇开了。
她其实还想看着我,但是一对上我的目光,她的脸就变得更红,视线便飞快地撇向一边,不敢和我对视。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一分钟之久,她也依旧没能让自己火红的脸蛋重新恢复班长的威严,反而愈来愈红,直至最后,她像是放弃了一般地一下转回脸去,视线在老师与黑板之间来回滑动,最终落在了课桌上。
然后她一下将脸贴在了课桌上,两只手从两边遮住了脸颊,便一动不动了。
张风一直在观察我看完纸后的表情,由此便看到了我和班长之间长达一分钟的“对视”的全过程,于是他的嘴便张成了“O”形。
谢瑜则是一脸震惊地来回看着我和班长。
我有些惊讶,既惊讶于班长的表现,也惊讶于自己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依旧面带笑容,浑身轻松。
随后,我便听到谢瑜的声音在我耳旁炸响...不对,是在整个教室里炸响。
“我靠!是真的!?”
全班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这里,只有班长依旧趴在桌上遮着脸。谢瑜的脸朝着我,于是所有的视线自然也就转向了我。
不过,就算没有这一点,他们也还是会将视线转向我吧,毕竟我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愉快自信的笑容。
老师清冷的女声在讲台上响起:“柳僭常同学,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此时的情形,我应该站起身来解释一番,但我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有什么不对劲。我的目光在教室内游走着,寻找着那个使我感到不对劲的东西。但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我干脆闭上眼,用心感受着那个散发着不对劲的地方。
我一直感到不对劲,这种感觉自从我进入教室起就有了。原本我专注于学校的日常之中,没有去管,但谁知这种不对劲却愈发强烈,以至于使我感觉教室里马上就会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但是我有心去寻找时,却又找不到散发这股这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对劲了。
但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使整个世界都不对劲,而能察觉到这种不对劲的人也似乎只有我一个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睁开眼,确认着教室的楼层数与承重墙的位置,随后抬起左腿,身体在椅子上水平旋转九十度。
我的腿贯穿了教室左侧的墙壁,接着向右用力,开出一段足够长的横洞。
我抽出左腿,站起身来,右腿在横洞中向右滑切,直至这面用砖头、混凝土、瓷砖建成的墙壁被横洞分为上下两部分。
踏出右腿,我将这面墙壁的上半部分踢飞,接着又踢飞了下半部分,然后我一拳挥出,将四扇窗户连着窗框一同打飞。
这样一来,教室左侧的墙便清理了三分之一。
我快步走过座位左侧的走道,分别来到中间两根承重柱之间的墙与第三根承重柱右边的墙前,效仿前法,将它们清理干净。
如此一来,教室左侧的墙的清理工作便完成了。现在,我准备去清理教室右侧的墙。
但教室里的情形却是硬生生地将我从工作状态中拉了出来,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老师先不说,同班们已经炸开了锅,个个如见了怪物一般看着我。
我听到他们说着诸如“怪力”、“觉醒”、“特异功能”、“发疯”之类的词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待在有两千多名学生在上课的学校中,而我已几乎要暴露身份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难道我要跟他们说其实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觉,今天雾气比较浓海市蜃楼都入侵到学校里来了,然后走回座位上继续做一个认真听讲的高三学生?
还是说我要告诉他们其实有很多个世界,这个世界只是无数个世界中的一个,而我则是守护这个世界不被其他无数个异世界入侵的神职人员不信你们可以打神堂的专线电话0304587去询问?
我一边思忖着这两种说法哪种更具说服力,一边走上讲台,从老师身后穿过,来到教室右侧墙壁前的走道,继续清理作业。
由于教室右边就是走廊,所以在踢墙壁时已经太久没有接到任务以致对力量把控早已生疏的我便多用了几分力。
谁知用力过猛,踢飞的墙壁把右侧的教学楼给砸穿了。
完了!我绝望地想,又要被暴力女扣工资了!
我一边庆幸着右侧的教学楼是观光楼,现在没有一个人在,一边苦着脸闷头完成了右侧墙壁的清理工作,然后准备拆掉教室的天花板。
我绕着教室的边缘走动,将天花板与八根承重柱之间的连接用从食指中释放出的亮白色光线切断。
随后天花板便掉了下来。
我听到了同学们的惊叫声,虽然教室里的人早就在我切割天花板的过程中就已经跑出了教室,现在教室里是空无一人...呃...还有一个睁大了眼傻呆呆看着我的班长。好吧,我承认,原本就漂亮的她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可爱。
实际上,在我清理教室左右两侧墙壁的时候,其他班级便陆续涌出一大堆人来观看那几声巨响造成了什么后果。我甚至还瞟到在左侧的高二教学楼里看着我的妹妹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老师将呆愣的班长拉出了天花板的覆盖范围。
我抬起手,托住了即将压碎座椅的天花板,然后把它往左边一扔。
天花板砸在楼下那片树林里,压倒了一大片或红或黄的枫树,断裂成数块。
我不禁怀疑此后学校里的所有情侣都会记恨上我。
果然,立刻就有几个女生满脸失望与惋惜地抱头尖叫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没时间去管那么多了,只剩十五秒了。
没办法了,反正已经暴露身份了,再束手束脚也没什么用了。
我踢开身前的一张桌子,纵身一跃。
身体在空中前向旋转,我头下脚上,坠至半空。
视线与目标齐平,我的右臂抬起,水平向前一挥。
一长条亮白色的弯弧形刃体急速掠向前方,将教室地板与四楼墙壁的连接切断。
我的双手向斜后方移动,两个亮白色小点出现在我的手心下方,一声清亮的爆鸣,我的身体受力,反射而回。
还有五秒。
我的身体在空中后向旋转,头上脚下,掠至教室右侧上方。
来不及了,还有三处连接没有切断!
我的右臂向下方甩出一道亮白色刃体,切断地板与走廊的连接。
还有一秒!
我心念电转,用尽全身的能量,将这间教室所在的空间瞬间抹消。
一片黑色的空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脱力坠落,压在一大片柔软的东西上。在陷入昏迷之前,我听到了教学楼前后方传来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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